孙郎中爬在桌上嘟囔了一句,“笨...蛋!寻..块褥(鹿)...皮,隔热布敷之...”一边说,还一边咂巴着嘴,像是回味那一大碗药酒。
众人不禁啼笑皆非,看来,这孙郎中还是没醉彻底,心中还有一丝清明。
不过,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唐奕连忙叫范纯礼拿来一块鹿皮帕子,置于关节之上。又把布巾用热水投过,放在皮子上,用热布的热力来助药酒快速作用患处。
药酒还得一会儿才能看出是否有用,尹洙也借着这个工夫,和唐奕闲聊了起来。
“你那酒坊置办的如何了?”
“让先生操心了,洒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雇够了佣工就可出酒了。”
尹洙点了点头,“听纯礼说,你酿的新酒需要大量的猪油?”
“何止大量.,城里的几家屠户未来三个月的猪油膘,都让我们给订下来了。”
单单消化酒坊现有的四万多斤存酒,就需要五千多斤猪油。
张全福这两天跑遍了城里所有的屠户之家,连离邓州较近的几个县都拿着契约文书走到了,一一与之签订契约,大肆收购猪油。
尹洙点了点头,脸上不免浮出凝重之色,“大郎,可曾想过你们如此大量收购大油,会致使油价腾涨,百姓受累?”
唐大郎所说的情况,也是他最担心的.。猪油紧俏,必然涨价,唐奕新酒利厚,自然不在意,最后受累的却是百姓。这也是历朝历代不喜商徒的原因,商人重利而伤民。
“想过。”唐奕如实答道,“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尹洙一皱眉。
“对你来说,自然不是坏事!”范纯仁冷哼一声。“受利的是你,而多付银钱,为高油价埋单的却是百姓。
唐奕无奈地摇头,心说,这范纯仁和我有仇吗?怎么动不动就甩脸子。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