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嘿.....马老三苦笑一声,“再等等吧!”
马婶则道:“大郎有这份心就好了,但想娶门亲,没个百八十贯的彩礼家资,想都不要想,谁家也不愿意把闺女送出去受苦。”
唐奕一笑,“咱可不是半年前的窘态,食铺的生意这么好,给大哥娶门亲的盈余还是有的。”
马老三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够娶亲?”
“绰绰有余!”
“那也不行。”
马老三沉吟良久,方艰难地说道:“这铺子是大郎将来的立身之本,小有盈余也得攒下来。来年大郎就满十五了,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不能为了大伟,耽误了大郎的终身大事。”
唐奕心里暖暖的,暗道,自己得多幸运,摊上这么实诚的一家人。
“要不怎么说让您听听账呢,咱们可是挣了不少的。”
“挣了多少?”
“去掉这半年咱们四口人的用度,差不多有四百多贯铜钱,不到五百吧!”
“这么多?!”不光马老三,马婶和马大伟都被这个数儿给惊到了。
要知道,庆历年间,物价十分平稳,宋钱那是相当值钱的。一石(120斤左右)精米不过四五百文,普通三口之家,每月用度不会超过两贯钱。
一个中下等水平的农户,全部家产加在一起也不过百贯,这其中还包括一头耕牛,几亩田地和房舍。
这么一个食铺,半年的时间居然能有将近五百贯的结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生煎在邓州只有咱们一家,售价较高。细算之下,每个生煎售价三文,两文钱的纯利。每锅四十,一天平均五十锅,再加上泡菜、凉拌的收入,一天的盈利就四贯多银钱。半年下来,有七百多贯的收入,去掉用度和留一些不时之需,拿出五百贯给大哥娶房媳妇,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