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约是虚妄的话,唯一剩下的,大约只有法律。当法律放在明面上,她们才得以受到保护。
简宁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期间,只对妈妈沈佩佩说过几句话,其余时候都沉默寡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彭城陪着她走出住院部,稍显昏暗的楼道尽头站着一个人,等到走近了,看到那个人的脸时,简宁的神色忽然就变了:“你来干什么!”
她张口就来这一句,没有指名道姓,也半点没有尊重人的礼貌,仿佛那个人是她的路障,是她的业障,她闯不过去,一见面就慌了。
顾景臣西装革履地站在那里,才刚刚刮干净了胡须,似乎想要让他的人看起来更精神些,他特意打了条鲜艳的领带,头发也梳得精神奕奕,所有准备都无可挑剔。
可是,半个月不见,他明显瘦了一大圈,面孔的线条越发立体,眉眼间却有些失魂落魄,无法掩饰,再好的造型师也修饰不了从内心蔓延出的颓唐。
来干什么呢?来看他死去又活过来的爱人,妄图谋得她的原谅,想要弥补他所有的罪过。
然而,顾景臣如何说得出口?且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喉咙抖了抖,只说了几个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在简宁的心底,顾景臣早已死了个干净透彻,听了他的这句话,她反而没那么暴躁了,冷笑着回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有再多的话也别跟我说,我一句也不想听。”
瞧瞧,作为顾景臣的情妇,莫苒如何从任他糟践的玩物,有了现在这些理直气壮的底气?她敢对着顾景臣发火,趾高气昂地告诉他,她与他之间已经完了。
正在这时,从顾景臣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穿旗袍和大衣的女人,她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三分高贵三分漠然还有三分蔑视,视线穿过顾景臣的肩膀,直射向了对面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