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嵘的怀里退了出来,也不敢看陆嵘的眼睛,闷着声要往门边走:“我……我回去了,陆医生。”
陆嵘是个理智的男人,他不愿被折磨下去,便拦住她的去处,扯住她的手臂道:“小莫,你把话说清楚。”
简宁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瑟瑟发抖,她一回头,满脸都惶恐,急得吞吞吐吐起来:“我……我没有……没有话好说。”
“是吗?”陆嵘是心理医生,女孩子越是吞吞吐吐,越是有心事,他很耐心地等着她,仍旧不放手。
简宁被他看得心虚,她扮演着年幼无知的少女模样,心里藏不住事似的,大着胆子道:“我……其实……我很害怕。”
“怕什么?”陆嵘步步追问。
简宁惶恐道:“陆医生,我发现天天跟你聊天,虽然只有五分钟,可是我越来越想跟你聊,不止限于那五分钟,就连大叔跟我说话,我都开始觉得不如跟你每天聊五分钟开心……我好像又得了另一种焦虑症,我怕对你的声音产生依赖,所以,我把手机锁起来了,不再给你电话……”
原来是这样。陆嵘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虚荣的念头,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
他心里欣悦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还是沉着脸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停止治疗吗?以后都不需要我跟你说话了?”
男人们还真是自恋得厉害,一旦觉得女人对他们有好感,便像是扼住了她们的咽喉,随时可置他们于死地。爱是把柄,是武器,是他们攻城略地的资本。
简宁却偏不如他的意,她挣扎着点了点头,将头压得低低的:“嗯,我不想让大叔知道我的心事,也不想让陆医生为难,陷入跟我一样的困境,所以,以后我都不会再给陆医生打电话了。”
陆嵘果然急了,问道:“那你的抑郁症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毕竟是我的病人!”
瞧瞧他说得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