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眼睛,不由地一怔,连下半句都打住了。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满含着浓浓的失望、绝望和空无,顾景臣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那么多的情绪放在她的身上,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他总是会因为她的眼神而不知所措,他总是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许多秘密,他想挖掘,但是她不肯揭开让他看。
彼此对视着沉默,还是两个刚刚欢好过的男女,这种气氛不免有点诡异,渐渐地,演变为尴尬。
是顾景臣一个人的尴尬。
简宁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去打破这僵局。
顾景臣从她身上翻下来,靠坐在床头,把那些乱七八糟放着的衣服啊杂物啊都扔下床去,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吐出烟圈道:“怎么,咱们都这么熟了,开句玩笑都不行?你要带着我的种嫁给傅天泽,我没反对啊,到时候说不定我已经腻了,会成全你们的。”
他说得可真慷慨大方,他糟蹋她是恩赐,他放了她是成全。
简宁瘫在床上,听完他的话,她翻了个身朝着另一边,慢慢地扯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被顾景臣的话伤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是她一想起那个化为一滩血水的可怜孩子,身体的某个部位就疼起来,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她还是不出声,顾景臣觉得很没趣,他从来没有被床伴如此忽视过,她不理他,当他是空气,随他做多久都可以,也随他怎么嘲讽都可以,她不在乎他。
顾景臣按下性子,嘴里还叼着烟,用膝盖顶了顶她的后背:“女人不是都喜欢衣服啊鞋子啊包包吗,起来,带你去买,想吃什么,带你去吃。或者是要钱?要多少?”
简宁冷笑:“四少今天来,除了上床,就只是为了带我去买衣服鞋子吃饭?”
“呵,我是来捉奸的。”顾景臣嘲讽道,说完,探身将床下衣服里的一份文件抽了出来,扔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