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城还有活人。
杂末的杂末,最最卑微的糖人见古人炎炎伯不行礼更不落轿。
番子过后,即便还有幸存之人,又能剩得多少,那个糖人夏离山说仍要参选...不是参选,是直接报效驭皇帝。
前方众人又惊又笑,但心笑意无论如何不敢浮现脸上,糖人越礼、对上族大不敬已犯下死罪!果然,炎炎伯身边侍吏唱官怒形于色:“大胆糖人......”
刚喊了四个字,‘夏离山’又开口,不理小吏只对炎炎伯漠然道:“请炎炎伯稍待,夏某还有一段旧账未清。”
轿内暖裘糖人说话,轿外青衣糖人扬手向着前方远处、一座玄冰城池点了点,随即收回了手。
手回袖,兵出城!
那是怎样的一阵咆哮,像怒更像笑,是打仗去但更似过佳节入狂欢,七百糖人尸煞健步如飞向着主人指点方向冲杀而去!
未得令而擅动刀兵,妥妥的死罪,这下子众人心笑意散去、惊诧更甚,白鸦糖人莫不是番子屠城吓疯了么。
上族面前、大比之前,先要报仇的白鸦城,夏糖人。
自南方来的上族人马皆尽大怒,唱官正欲厉声喝骂,炎炎伯却摆手制止,行程无聊、这桩差事更无聊,一路上没意思透了,此刻遇到个疯子倒是好消遣,炎炎伯看看冲阵的尸煞兵,又看看软轿的夏离山,饶有兴趣的样子。
上族军马不动,尸煞兵冲锋沿途其他杂末城池的军马也不敢妄动,将军们暗打下手势,示意自家儿郎不必理会。
见无人阻拦,小相柳放缓了正行运的妖元,他也不必出手了。苏景说了,虽然夏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顶了他家的名头,总要替他们做一点事情。报这个仇算得公道...谁不让苏景替夏家报仇,那也用不着太多废话,动凶法扫灭作梗人便是!
反正苏景、相柳来了此间,当头那个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