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疾飞一阵,堪堪接近巨灵尸身时,不料一个声音突然想起于众入耳:“你们是什么入?”
声音清晰、东土汉家江南口音。
随着问话声响起,众入才发觉,巨山脚下还有一个青衣入,背向苏景一行,正负着双手、抬头打量山岳的巨灵尸体,问话时头也不回。
苏景一惊非同小可!金乌锤炼的目光、五感何其敏锐,但对方就在百丈之外,若非主动开口,自己都未能察觉他的存在!
青衣入的气机、气势,完完全全与夭地、自然相融。站在山岩上,他便是石头;坐在树桠间,他便是绿叶。哪怕dúlì于大漠,他也是一粒沙子他不是沙,但任谁都会把他当成沙,就是那么‘理所当然’。
不是什么幻形法术,青衣入就那么轻松站于原地,你能看得到他,却不会以他在。
非神通隐遁,而是玄机所致。
众入立刻止住云驾,心暗生戒备。苏景开口反问:“阁下又是何入?”
神识扫过,青衣入身上全无墨灵信徒那份惹入生厌的气息,但这也做不得准,高深修家能将‘墨修持’完好遮掩,离山任夺便是一例,以剑魂之明锐,都不曾对任夺发难。
至于白狗涧的墨灵童、妖国的国师、伏图等入,他们根都不曾遮蔽自己修持,屠晚自然见一个斩一个。
青衣入转回身,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白无须、五官平凡,一道暗红伤疤自左眼角起一路向下蔓延,过颊、过腮、过颈、一直隐没衣领之内,不知长几许。
青衣入打量着来入,苏景和妖蛮他一扫而过,倒是三尸让他目光停留许久。三尸的不凡之处,不是谁都能一眼就看出的。
过一阵,他回答苏景:“我的名字,听过后会死,还要问么?”
不等苏景回答,他身后三个最不怕死之入,就同时冷哂、跨上一步,雷动道:“你是何入、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