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着给六两倒了杯水:“宋老,你暗照看我是因为苏主上的之命吧。”
“不错,是小祖宗命我看着点你。”
樊翘笑了笑:“我终归是樊长老的玄孙儿,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苏景也不好向樊长老交代,他让你来照看我,缘由不外如是。不过你救我几次都是真的,我不理会苏景的‘好心’,但我受下了你的情谊,来日若有机会补报,哪怕把性命还给你,樊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前半句话说的略嫌刻薄,但樊翘语气平静,只是讲出心所想,不含其它意思。
“的确是那么回事,我只管你死活,其他的和我没有半点干系,如何让你洗心革面,是另个人的事情,你能否重返离山做回内门弟子,也是由此人评判。”
樊翘追问:“谁?”
“你的顶头上司,齐头儿。你知道小祖宗是被老齐看着长大的,还曾在他手下当过一年差;可你不晓得,小祖宗对这位老上司推崇备至。小祖宗还要修炼,怕是没有时间帮你洗炼心思重拾本性,所以把你交给了齐头儿。你觉得被发配小镇是他故意刁难,我却觉得这是一份苦心。”
事情便是如此了,樊翘心没有恶根,只要能洗掉那份骄气,苏景不会断掉他的仙缘。但苏景自忖没这个能耐也没那份工夫去督导樊翘,这件事就被他拜托给了齐头儿。
这十年间,由六两间代为传话,有关樊翘的事情苏景基本都了解。
六两再次笑了起来:“齐头儿觉得你不错,我估计着,小祖宗这次会带你一起返回离山了。”
樊翘犹自不敢相信,迟疑道:“苏他真有这份心地?当晓得,他回山的第一天我就得罪了他,还向他动手”
虽然比不得乌鸦卫,但六两也是个爱说话的妖怪,当即拉开话匣子,挑了苏景归宗前的几件事迹讲给樊翘,最后六两道:“小祖宗行事有他自己的一套作风,但绝非心胸狭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