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的伙计也是越来越多。有些人没办法在茶肆里谋差,就索性到客栈、酒肆去,也有一些,更是去那些烟花场所,如今在孟津里,像这样的人,多不胜数,一些人凭着牵线搭桥,渐渐地有了眼界。竟是对南来北往的货物了若指掌,什么货物卖到哪里可以生都是利,什么货物到了什么时候会有涨跌,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脱颖而出。靠着平时攒下的一些钱,又告贷一些,索性寻一些急于抛货的客商,自己把货吃下。旋即再寻觅一些急需这些货物的客商,兜售出去。
这个时代,并不歧视商贾。
可是谁都知道。对于寻常人来说,从商能生利,挣得比别处多,可是做买卖的人却是不多,其实说穿了,便是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是庸庸碌碌的,他们并没有太高的眼界,一个人没有眼界,谨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不敢轻易冒险的。毕竟绝大多数人,一辈子所见所闻都超不过方圆三十里,接受来的信息,无非就是某某家今年年成好,谁谁家娶了媳妇,某某家在招长工。
而在这里,因为人的流动性极大,南来北往,在这儿的人,一天所接受的信息竟是其他地方的百倍以上。
而人一旦有了眼界,自然也就不安分起来。
当你渐渐熟知各地货物的行情,当孟津要筑城,你立即预感到某些货物可能看涨。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于是乎,孟津突然成了冒险家的乐园,而这些所谓地冒险家,其实就在一年前,或许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人,或只是个大字不识的雇工。
而如今,有一批人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他们开始善于言辞,开始熟知人情世故,开始有了敏锐的观察力。
在这个门阀的世代里,人是分为三六九等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一千年前,你的老祖宗们在耕地,最大的可能就是,现在你怕也不过是某个高门田庄里的一个庄家把式。
即便是商贾,本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