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称之为义州新城,据说,朝鲜王廷还专门讨论过此事,想命名为新义州,因为没有征得东∠∠,江镇总兵官朱道临同意,所以一直没有定论,但朝鲜人和东江新军都叫它义州新城,弄到现在咱们这边也跟着叫。”
“新义州?倒是情有可原,距离上游的义州城约三十里。一样建在鸭绿江畔,一样拥有渡口和码头,不同的是,这座新城比上游的义州城大一倍不止,城墙也高出许多,忽然间就成了咱们巨大的麻烦啊!”
黄台吉的话语平和,可身边几位文武心腹都听得出其中蕴含的无奈与恼怒。
范文程想了想,还是斗胆进谏:“大汗。奴才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今冬的作战计划。如果我后金大军跨江讨伐朝鲜,就必须先拿下上下游的新旧义州城,上游的义州城没问题,可对面这座义州新城在城头上安装了数十门大炮,城墙高耸,宽阔坚固。不好打啊!”
黄台吉仰望天空中的漂浮云层:“你的意思是打锦州?”
“没错,我大军攻占金州卫至今,没见东江新军有何举动,反而把驻扎广鹿岛的4,000兵力抽走大半。数月来频繁抵近数百里海岸骚扰窥视的水师战船也越来越少,加上此前朱道临一怒之下动用上百门战船火炮摧毁关宁军的码头和登州水师,烧毁宁远城南码头和登州港两座造船作坊,与关宁军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恨。”
“所以,如果我军攻打锦州的话,东江新军最有可能冷眼旁观,而不是派兵援助关宁军,哪怕迫于大明皇帝和朝廷的压力,顶多也是隔江发炮做个样子,东江镇总兵官朱道临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啊!”
范文程抓住机会把反复权衡的想法和盘托出。
黄台吉缓缓收回目光,幽幽一叹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范文程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当即弯下腰压低声音:“趋利避害,先易后难,任何隐忍都值得,天降大任于大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