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
“所以,我才决定半夜悄悄。哪怕是心虚胆怯杯弓蛇影,也比被动等待被动防御要好得多,至少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边上年轻的航海长和郭中骏这才明白朱道临的良苦用心,不约而同齐齐点头。
他们知道陌生的北方与自己熟悉的江南完全不同,兼之屡屡被朱道临狠狠打击的江南世家门阀和损失惨重的漕帮在大运河上拥有强大的势力,他们能够雇佣杀手暗杀朱道临,就能在谁也无法预料的时候再来一次。
此刻,包括朱道临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在他们身后15公里的天津港上游水面。一艘普普通通的小渔船悄然无声越过中心航线,逐渐接近船去人空的南岸渡口。
小渔船上,身穿破烂短袄的精壮汉子遥望没了一溜大帐篷的南岸,惊愕之下顾不上是否暴露行踪,连声催促摇橹的两个喽啰快快加速,渔船很快接近空荡荡的木码头。
两名汉子面面相觑,呆滞良久,吩咐手下操船的喽啰继续顺流而下。细细搜索3公里河岸仍然一无所获。
两人商议片刻,再次驾船前往南岸大码头细细搜索。来来往往耽误近两个小时,哪里还有两艘战船的影子?
而且无法推断两艘船到底是已经北上,还是返回河口的大沽港过夜,最终只能骂骂咧咧返回上游5里的岔河深处,告知数十名杀气腾腾整装待发的帮众暂停行动,立即盖好十几艘装载坛黑火药和菜油、干草的破烂小船。所有人不许离开,进入岸上草棚暂且安歇,随时等候出动命令。
清晨七点将至,阴沉沉的天幕逐渐变亮,集中于甲板上的官兵兴奋地欢呼起来。舰长陈瑄大声命令升起风帆全速前进,徐文爵等人纷纷围上嘴唇被冻成青紫色的朱道临,要求他返回后舱好好歇息。
朱道临望了一眼东岸笼罩在茫茫薄雾中的宝坻县城,放心地点点头,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