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结果还是被朱道临婉言拒绝了。
深夜十点刚过,越想越觉得蹊跷的陆建民驱车赶到静悄悄的仓库,熄火后下车打开仓库大门,进去后很快发现朱道临在值班室后方下水道口烧火,东面院墙下盖着篷布整齐摆放的200辆炮车已经无踪无影。
“你来晚了。”
朱道临把手中最后一沓入库单据扔进火里,拍拍手来到目瞪口呆的陆建民面前:
“别惊讶,很多事情我们办不到,不见得别人就办不到。我刚才烧掉的是数月来所有货物单据和进出库记录,这些货物大多没有正式票据,一旦查到后果非常严重,仅是补税一项就能让我倾家荡产,所以必须烧毁。”
“如今属于我的库存货物已经不多,公司可以着手拆除两座旧仓库,重建两栋半自动化的仓库大楼,把东面院墙下面的那片地方留给我就行。”
“大哥,今后你不用仓库了?”陆建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朱道临拉着他走向值班室:“还是要用的,至少铜料和炮车需要存放在此,院墙下面那片40米长、20米宽的地方基本够用,不需要占用室内仓库,如果再购进防水防潮的大批物资,还是要放进仓库里面。”
陆建民心里稍稍好受些,暗自后悔自己今晚不该过来。
朱道临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还和从前一样和心怀忐忑的陆建民聊了很长时间,将未来两个月的诸多物资采购托付给他,特意交代他向鄂中、湘中和华北几家正规军品厂,分批次定购40万套黑色警用作训服和丛林迷彩作训服、高帮胶底作训鞋和军用腰带,而钢材水泥和粮油食品等大宗物资彻底停止了经营。
颇为惭愧的陆建民请求送朱道临回鹤山别墅,然后赶回仓库值班,朱道临想了想答应了,回到鹤山别墅已是午夜,朱道临送走了陆建民,大门都不打开直接绕到别墅侧后,眨眼之间消失在幽暗的花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