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得跟着受累吗?”
“那当然。军中无戏言。”
朱道临低声回应,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校场上军官们的表现。
厉易良想了想再问:“要是真的有人到了明天早上还背不出来,难道大人也陪他到明天?”
朱道临的声音仍然非常平静:“还是那句话,军中无戏言!”
“难道大人没听说过法不责众这句话?”厉易良的声音透出股狠劲。
朱道临这才转向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老哥。你这句话估计在辽东和宣大一线已经变成至理名言了……”
“百万大明官兵面对满清鞑子时,最喜欢说的恐怕就是这句话了,可我偏偏讨厌这句话,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一个军人已经抛弃自己的神圣职责,抛弃了国法、军法,抛弃了军人的尊严!”
“一旦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说这话的人就会把自己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全都给抛弃掉,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的军队。我要他来做什么?除了耗费粮食,还有什么用处?”
厉易良心中巨震,脸色不断变换,垂下头后退一步,心悦诚服地弯腰行礼:“谢谢将军!厉易良受教了!”
朱道临上前托住他的双手,脸上的神色无比真诚:“易老哥,我不瞒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所有官兵明白什么叫军令如山,什么叫做责任和尊严。只要他们有一天不明白,我就打击他们一天,逼迫他们一天,直到他们全都明白为止!”
“只要大家明白了。这支军队就有了灵魂,就有了军魂,就会成为一直打不烂、拖不跨的钢铁军队!”
“如果老哥还有疑惑,不妨拭目以待,半年!只需帮我半年,半年之后我会带出一支大明朝最强的军队给你瞧瞧!”
午时已过。细雨未停。
泥泞不堪的大校场上仍旧人声鼎沸,12,300官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