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上海县城顺手买的,估计合适你……别发愣啊,来来,我帮你穿上,马车还在下面等着呢。”
玄青道长呆呆凝视披到身上的宝蓝色暗纹缎面道袍,禁不住伸出手爱惜地抚摸,锦缎面料上暗银色的白云和仙鹤图案极为雅致华贵,不知不觉他双眼发红,泪花闪闪,任由麻利的朱道临上下摆布。
“好了,帽子也正合适,靴子你得自己穿,你脚臭。”
朱道临边说变退后两步,细细欣赏焕然一新的师叔形象,对自己的审美能力和目测的准确性非常满意。
玄青转身佯装到榻上找东西,悄悄擦去溢出眼眶的热泪:“时间不早了,快把那竖起的西洋大钟装到箱子里去,免得路上颠簸磕坏了。”
“装一座还是连剩下的都带走?”朱道临周到地询问。
玄青道长犹豫片刻:“四座全部装上吧,一起运到朝天宫去,只要消息传出去,至少有上百个富翁拿着银票冲进朝天宫找我。”
朱道临一听乐了,快手快脚将摆在外面的大座钟包好,放进原来的大木箱,盖得严严实实的,想了想觉得等会到了朝天宫还得搬上搬下,干脆不换上箱子里的新道袍了,略微整一下就扛着大木箱出门。
朱道临离开之后,换上新靴子的老道立刻跑到光线充足的门边,睁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的新装,一边看,一边摸,嘴里啧啧称叹,最后摘下头上用细密的宝蓝色丝线和黑色马尾编制的华阳冠,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朱道临和车夫在下面足足等了一刻钟,焕然一新的老道才甩着拂尘踱着方步姗姗而来。
看到朱道临笑眯眯地坐在车辕上,老道轻咳一声大声吩咐:“你留下看家,少则两天,多则三天,我必然回来,你在家里没事多下力气练练功,弹弹琴,不要到处乱跑,做饭时也要倍加注意,千万不能烧着房子,切记!”
朱道临怎么也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