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太太,这话也能乱说的,要是被人听了去老爷又要生气了。按理说依老爷的官位五千两嫁妆在同僚里算得上是很好的,前段时间跟老爷同在翰林院的那位黄大人,他的嫡长女出嫁才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听说压箱银只有三百两,也就是大姐是老爷那个时候捧在手心长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方?”贺妈妈觉得后背上又出汗了,看着海氏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又劝道:“太太要是心疼大姑娘,就该多给些压箱银子,您要知道还有个四姑娘呢,这个时候大姑娘的陪嫁太丰厚了,莫姨娘肯定又要出幺蛾子的,怎么能便宜了她去?太太的陪嫁就瞧瞧的折成银子给大姑娘压箱底,大姑娘到了婆家花用也宽裕,莫姨娘还得不了便宜,一箭双雕岂不是更好?再者说了,老爷官位毕竟低,这要是嫁妆太打眼了,对老爷的仕途也不好……”
海氏总想着风风光光的将女儿嫁出去,虽然贺妈妈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那一口气还是咽不下,不过想到只要能不便宜了莫姨娘,纵使再不甘心也咽了下去,道:“你说的也对,总不能便宜了那贱婢,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说到这里海氏突然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欢愉。w。
贺妈妈就闻到:“太太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情?”
海氏得意地说道:“公中的份例五千两就足够了,不过我的嫁妆要怎么用是我的事情,就是老爷老太太也不能干涉,将我嫁妆里在湖广置办的那块上好的水田给大姑娘,在山东的庄子有一个是有三百亩地的上好旱田也给姑娘。这样有了两个庄子,公中的五千两银子全部用来置办体面地首饰衣料家具也尽够了。我用我的嫁妆贴补女儿,莫姨娘要跟我争可拿什么贴补她的女儿,一个罪臣的罪女入我们家门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里有什么嫁妆!”
看着海氏得意洋洋的神情,贺妈妈真心觉得她很想撞墙,偷偷地贴补大姑娘既不打人眼,姑娘还能落得实惠,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