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你把人也想得太简单了,也把他们想得太美好了。不说其他国家,光我们华夏,每年的熊胆消费就是数以十吨计,每只熊只有一个胆囊,你想那得杀多少只熊?全世界的熊拿来杀恐怕都不够一年消费的。那些消费者以后怎么办?”高鸣脸上露出一丝暗嘲,如果真算起来,他和老头子这种擅用中药的中医,其实也算是推动熊胆消费的人之一。
“从我们华夏古代开始,就有用“养熊取胆”的方式取熊胆。就是在将熊养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然后在熊的胆囊位置开一个小口,插入导管,每隔一段时间,就像养奶牛一样,导出一部分胆汁,这样只要熊不死,这胆汁儿就可以一直采集。一只熊可以采集十多年。相对于熊胆的价值,那些养殖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的天,那熊不疼吗?”厉胜男一声惊呼,睁大眼睛,她实在难以相信,人类可以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疼?取胆汁可不是像给奶牛挤牛奶,每一次几乎都是抽筋拔骨般的剧痛,而这样的剧痛,一只熊如果中途不死,一天两次,10年,这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数字啊,也就是说,这样欲死的折磨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要在这样欲生不能的刑法里忍受10年,7200次剜心剔骨啊。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啊,纵是人的坚强生命力,也肯定难以坚持下来。”高鸣的声音低沉下来。
“而我的这位病人老张,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中药材商人,他曾有一次去收购熊胆的时候,因为要货要得急,干脆就住到熊场里,希望可以拿到足够的货。于是,他就遭遇到了导致他十几年都被噩梦缠身的一件事.我至今都还记得他给我描述那晚的情景时,他的语气和表情。既惊恐又无奈,还有着无尽的懊悔。”高鸣继续讲述道。
是夜,五更时分,他在熊场边缘的一个小楼里辗转难寐。山风不断送入一阵阵恐怖的叫声,像一声声悲泣,既痛苦又绝望。
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