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别哭了。”文松一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找注射器和抗生素,一边问道:“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什么蚊子咬你的?”
“蚊子----蚊子被我打死了。”年轻男子愣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哭喊起来。“我要死了。一定是鬼面蚊----一定是鬼面蚊咬的----”
他们原本就是来解决鬼面蚊,自然知道这种蚊子的可怕之处。被它们叮咬了一口,基本上就等于死路一条了。
鬼面蚊的概念当然在队伍集结过程中已经给这些陪同进来的政府工作人员普及过,瘴气之毒,只要是桂西土生土长的人就没有没听说过的,那怕他们是生活在城市,没进过丛林。所以他们对此是深信不疑,比以文松为代表的京城大教授们还要更信几分。
虽然进山的时候,众人都以不怕热死的精神在温度和湿度都极高的丛林里把自己防护得严严实实,马仔裤、高帮皮靴,连脖子和脸都用毛巾缠上。但蚊子要吸血,就是露个眼皮也得叮上,这个惨叫的男人不幸中招。
没有人嘲笑他不够男人,被蚊子咬了一口就吓成这样。在面对生与死的时候,其实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哭喊是人类宣泄内心恐惧的唯一方法。
而电视上和书上英雄们总是淡定面露坚毅的面对死亡,那只不过是人类渴望战胜对死亡恐惧的一种向往而已。当然,任何事没有绝对,也许对于那些敢于从容面对死亡的英雄们来说,他们坚持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蚊子在哪儿?在哪儿呢?”文松不愧是主治医生,不仅手术刀玩儿的转,这护士的工作也是一把好手,干净利落的把针管里的抗生素打进了男子的身体里面,然后开始寻找那只罪愧祸首:蚊子。
“在这儿。”年轻男子也低下头找了一圈,然后张开自己的手掌,把手心那只已经被他打扁的蚊子的尸体指给大家看。
“这是鬼面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