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莫名觉得凉飕飕的。
谁在骂他?
食园的装修都是按古法布局来的,房里放着一个精美的红木脸盆架,旁边是两个黄铜的热水瓶,知道他们晚上要回来,张妈已经提前烧好了热水灌在里头。
严易提起水平往盆里倒了半盆开水,又扯下毛巾浸湿,在手上稍微凉了凉,确认不烫手后这才将毛巾伸到了连盼跟前,折叠好,放在了她眼睛上,“你别多想了,先敷一下眼睛……”
连盼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一个热乎乎的毛巾就直接摊到了脸上,她双手捂住,只好闭上了眼。
毛巾热气腾腾,热气熏在脸上,的确舒服不少,方才心里那点恶心似乎也消下去了一些。
“刚才……有……抓疼你吗?”
连盼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严易。
毕竟他脸上此刻明晃晃三条血印子,都破相了。
“当然不疼,”他声音听上去简直温柔地要滴出水来,尤其是在眼睛被毛巾挡住,全身只有耳朵这一个器官的时候,严易声音好听这个特质就被无限放大了——既如同深夜中天上的明月清辉,又如同月夜下清澈微凉的溪水,温柔地抚过人的心头。
尤其他讲话张弛有度,字正腔圆,声音里又带着无限磁性、无限缱绻……连盼闭着眼,也不知他是不是微微俯下了身来,感觉他的声音好像离自己很近,震得耳腔微微发麻。
两只温热、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便是轻重合适的按揉——连盼觉得,从晚上起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似乎终于渐渐松下来了。
“都是我的错,让你哭,让你误会,让你遭受这么多……你就是把我脑袋拧下来,我也不会疼的。”
他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连盼忽而又觉得眼眶有点发酸。
她想起刚来这里不久的时候,那次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