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前推了骆明远一把,大约是嫌弃他占了自己的位子——方才因为这个电话,她站起身来了,骆明远便顺势坐到了矮桌旁,看着是想休息下,其实就是想偷听。
骆明远被她挤了一把,人差点没被摔倒,连忙用手撑在了桌子上。
不过他硬没挪身,非跟严青两个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沙发上。
严青低头继续织毛线,被挤到边缘的骆明远委委屈屈坐在沙发扶手上,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问她,“那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要嫁给他了?”
“你舍得一辈子不来找我?”
严青似乎半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理所当然地回应他。
骆明远手掌在她后背上缓缓摩挲,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舍得,所以她也根本不会嫁给别人。
时间快得很,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俗话说的好,二十九,小除夕,蒸馒头。
连盼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做馒头,说是馒头,其实做的花样很多,她手又巧又快,几下就能做出各种形态各异的小动物,小兔子,小猫咪,小狗狗,还有小刺猬,简直跟捏泥人似的。
周嫂在一旁完全赶不上,只能老老实实做最简单的白面馒头。
家里但凡用的上的男丁都被派来和面了,连严易也不例外,老太太乐呵呵搬了一张藤椅,拿着手机坐在外面给众人拍照。
谁又能想到,堂堂广元董事长严易、堂堂铁汉子骆明远,这么些个人物,也有被面粉糊得浑身狼狈,虽苦着脸,却不得不认认真真和面的时候呢?
严青手笨,又捏不来连盼那些个小动物,干脆破拐子破摔,玩起行为艺术来了,在一旁用面团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坨状物,强行要求周嫂替她上蒸笼,周嫂一边好好好地答应,却又一边小声嘀咕,“蒸这么多,哪个来吃哟!”
骆明远回头看了一眼竹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