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重活一辈子,来之不易,她比谁都要珍惜他。
类似的话点到为止就好,严青相信连盼的人品,也没再多说,两人一边吃下午茶一边随意闲聊。
说起骆明远,严青坦白,说她联系了一家私家侦探,在查前阵子旗袍店的事。
连盼心中惊讶,但却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严青看着性格和善,但某些方面和严易却又很像,都是异常执着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对骆明远念念不忘了。
“我从前希望他活着,现在……”严青自嘲地笑了笑,“我有时候真在想,他要是死了也好,死了早点去投胎,我多给他烧点纸钱,房子也烧,车也烧,只希望他过得舒坦点。”
听说,亲人太过挂念,死去的人连投胎都不能,灵魂无法好好安息。
生也好,死也好,她只想要一个结果。
可他连这个结果不肯给她。
车窗外不远处就是马路,路上川流不息,咖啡店外面也有露天座位,人们三三两两,轻松自在,大家看起来都那么开心。
从前她也是很开心的。
连盼看着严青的表情缓慢从柔和转变成了悲楚,她眼眶才湿便立刻低下头来,抽了桌上的纸巾低头擦拭。
“年纪大了,总有点伤春悲秋的。”严青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连盼十分敏锐地朝窗外望了一眼,一辆黑色的汽车一闪而过。路边临时停靠的车子很多,时刻都有车停车走,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严青看她目光停滞,忍不住偏头问她,“怎么了?”
连盼只得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像看见一个同学,结果不是。”
两人坐了一会儿,严青便开车送她回了学校。
两天后,严易果然回来了,晚上一下飞机就来学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