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伸手点了点,信纸摊开。
连盼还真拿起来看了,她读得断断续续的,有好些单词都不太认识,严易看她这样困难,干脆拿着信纸自己念起来。
他这个家世,英法德日这这些大语种都是精通的,尤其他的声音还这样好听,发音极为醇厚标准,一句情话由他念来娓娓动人。
Vousavezunregardsingulieretcharmant;
Commeluneaufondducquireflète
你的注视是那么特别和迷人;
就像湖中的月影。
他望向连盼的眼,那的确是一双很美的眼,黑白分明,烟波盛盛,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他都能从她黑漆漆的眼珠之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好像就在这一瞬间,什么气也没有了,对着她如此单纯宁静的眼眸,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又小气,总是在心中试图强占她,试图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亲近她,欺负她。这一刻,他突然又舍不得真对她做什么了,连盼的眼眸纯净无暇,他感觉自己那些念头,好像都是在亵渎她。
他如此深情,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念诗而已,连盼还是忍不住闹了个红脸,“我知道这个,老师有讲过,是一首诗。”
可是严易真的只是在念诗吗?连盼低下头假装看笔记,实则心脏扑通乱跳。
严易看她这些小动作,心头一软,忍不住俯下身来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啄了一口。
连盼惊得轻轻啊了一声,就听到他吩咐道,“以后不准收别人的情书。”
连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不成,他以为这首诗是别人送给她的情诗吗?
“你误会了,”她解释道,“这首诗是老师当课文讲的,人家就是抄诗而已……”
只不过话刚说完,她忽然想起张童的打趣,这后面的话就有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