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循天蹙眉道:“这些人来自不同的衙门,有的还来自乡下,大人要想收拢人心,让他们为大人所用,恐怕所需时日不短。”
叶小天呵呵笑道:“我不需要他们为我所用,我只需要他们痛恨齐木就成了。齐木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葫县说一不二的齐木了,经过徐林、祥哥儿等人被抓、孟县丞被抓,他齐木不可敌的假像已经被戳穿。
齐木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他现在拼命地想要夺回昔日的荣光,这个时候我让这些人去找齐木的麻烦,即便他们只是想敷衍了事,齐木那边的人正如困兽一般,他们会忍气吞声么?”
苏循天和周思宇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
苏循天翘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赞道:“高!实在是高!”
叶小天现在所要做的,说穿了一文不值,不就是军心不可用吗?那就借对头的手磨一磨他们,磨出他们的血性。等怒气值攒足了来个大暴击,齐木这只大boss就算不死,也得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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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雨。
大雨溅到青石板上,一个个水泡乍起乍灭,屋檐下,一对气死风灯在暴风雨中凄惨地挣扎着,微弱的灯光给雨水涂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彩,让这夜愈发透出几分凄风苦雨的味道。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平安无事喽……”
披着蓑衣的老更夫佝偻着身子,一手提灯,挂着梆子,另一只手持着竹槌有节奏地敲打着,从远处走来,嘴里喊着永远不变的台词儿,完全不理会此刻正是大雨倾盆。
气死风灯下面是一扇漆面斑驳的门,门扉紧闭,房间里边却是灯火透明,几十几张赌桌密密匝匝地摆在那儿,每张桌前都聚集着一群输红了眼或赢得眉飞色舞的赌徒。
李悦脸色枯黄,他紧张地用汗津津的手指用力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