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催促他,他并不矫情,但此时再出言催促,无疑太残忍了些。好在杨霖也知道时间不多,他并没有耽误太久,便一边留着泪,一边挥毫疾书起来。
一封信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写就,杨霖将那张被泪痕晕染了的遗书小心地吹干,认真叠起,回身来到栅栏边,对叶小天道:“寄信的详细地址已经写在封皮上,许给你的好处也写在其中。”
叶小天点点头,将信揣在怀中,提起盒子,对杨霖道:“告辞!”
“且慢!”
杨霖突然又伸出手,一把攥住叶小天的手腕,眼神中露出一丝凶狠。
叶小天皱眉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杨霖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他的血在叶小天的手腕上划下三道弯弯曲曲纹路诡异的血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一种叶小天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叶小天没有挣扎,他纳罕地看着杨霖在自己手腕上涂涂抹抹,口中念念有词,等他做完这一切,才疑惑地问道:“送封信而已,有必要这么慎重么,却不知杨大人施展的这是什么祝福秘法?”
杨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瘦削的脸颊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谁说这是什么祝福秘法了?这是老夫学自南疆的一种咒魇术,以血为媒,以命为介,以临终的怨念为引,平生只可以施展一次的!”
叶小天听了更是惊讶,道:“咒魇术?我还以为这是护身符呢,你在我手腕上画来画去的,这是想要咒谁?”
杨霖翻了个白眼儿道:“画在你身上,自然是咒你!”
这一回叶小天可是真的呆住了,怔了半晌,叶小天猛然跳起来,愤怒地道:“咒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还答应千里迢迢地帮你去送信,你居然咒我?”
杨霖冷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能遵守诺言,这道咒魇就决不会生效。可是如果你失言,没有完成我的遗嘱的话……”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