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霍北莛听到自己心底有一个声音脆弱的在说话——
小南,我如今伪装得多快乐,将来,我就会有多心痛欲绝。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对外人我可以狠辣无情,对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爷爷我也可以冷血无情——
但惟独对自己的孩子,我做不到!
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睁睁看着不足月的孩子夭折时的那种锥心之痛,我永远不可能忘得掉。
……
沉重的痛楚中,霍北莛近乎自嘲的勾了勾
嘴角。
如今,便这样互相强颜欢笑吧,谁也不要戳破,因为也许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也许未来的三个月里,他能够找到救安安的方法——
戳穿了,反而是提早互相折磨罢了。
若是能够找到别的法子救安安,那么,那些痛苦就永远不会降临到两人身上。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感觉。
肖南音的眼泪已经在他手背上变凉了——
他心底叹息一声,保持着睡着的姿势,仿佛梦呓一样轻声说,“小南,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找到肾|源……”
一声过后,他便继续“睡得香甜”。
正默默悲伤的肖南音听到头顶那人的呓语,惊诧的抬头望着他,第一时间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
望向他,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梦呓而已,他没有醒来。
可是那个她以为在梦呓的人,却什么都已经一清二楚——
在她低下头伏在他膝上,眯着眼睛安睡以后,他才睁开眼睛。
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前面某一处地方。
半晌以后,他才缓缓低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肖南音,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
小南,你知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