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晋这边欢欢喜喜,徐三斤却是凄凄惨惨,浑身上下痛楚难忍,如同被一大群发怒的大象践踏而过一般。
他徐三斤到底是市井底层混出来的,要骨气,那是一点都没有,但他本心不算坏,否则也进不了苏府,输给了陆青花也不会乖乖到包子铺去帮工。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若此时他将二少爷供出来,宋知晋必定会借机打击,他自己也讨不了好,若二少爷发狠,来个弃车保帅,他徐三斤这辈子就算玩完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若能想法子逃出去,今后二少爷势必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说不得就是人生的转折点!
“人都说富贵险中求,你徐爷爷今日也要搏一把了!”
心意已决,徐三斤反倒压抑了激动的心绪,忍着剧痛,挪动身子,在墙角找了一块满是棱角的碎瓦片,将之含在舌根处,借助刺痛来保持清醒,虽然不多时嘴角便涌出鲜血来,但他的头脑却变得格外的清醒和冷静,这是有生以来,他对自己最狠的一次了罢!
到得午夜,他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一些,便试着站了起来,在柴房里四处摸索,借着月色微光,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柴木,便打破了墙角一个瓦罐,而后快步躲到了门后头。
门外的看守听到声响,想起公子的吩咐,生怕关押着的徐三斤会自寻短见,便急匆匆开门来查看,这才看门,便被徐三斤一棍子敲破了脑壳子,当场昏死过去!
徐三斤用力过猛,牵扯到痛处,登时呲牙咧嘴,但来不及歇息,漏液溜出了柴房,翻墙走了去也!
回到苏府之后,徐三斤从后门进来,也来不及跟护院解释,匆匆来到了苏牧的后院,没想到苏牧居然还没有睡,摇曳的灯火,将他夜读的剪影映在窗纸上,让徐三斤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竟然停步在房门前,久久不忍敲门。
过了片刻,苏牧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