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老者,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浅显的苦笑。
老者是男子父亲单位的老同事,他是受老友的委托来接他们俩的。
当张阿良和妻子许娜到了岸边时,俩人给接人的刘师傅寒暄几句。
刘老师含笑点头一眼瞥看到后者凸显的肚子,皱眉、脸上笑容一僵。
许娜观察到刘师傅的表情异样,她不解的看向丈夫。
张阿良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胛,淡淡一笑道:“刘师傅,我爹好吗?他怎么没有来?”
在张阿良的询问下,刘老师面色变得复杂起来,之后淡然一笑道:“你爹在医院里。”说着话伸出手,接过张阿良的行李箱道:“安全回来就好,咱们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单位报到,再去医院看你爹。”
张阿良的父亲,是铜川县一名普通教师。因为成分问题,被搞成是什么东东,反正很不好,不但丢了教师工作,还三番五次的被弄到高台上去批斗。
也就是因为这样,张阿良才被发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劳动教育。
在数年后,有很多冤案,旧案都得到昭雪。
可张阿良的父亲,一生憨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任何靠山。所以他的事情无人问津,他的个人档案,一直就搁浅在那黑咕隆咚的岁月里。
直到有一天,学校新一轮领导上台本着相关文件的下达。曾经在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同志进行一次彻底查找。
才发现还有一位老教师没有得到相应的关注和补偿,这位老教师就是张阿良的父亲。
张阿良在刘老师的叮嘱下,把妻子暂时安顿在一个朋友家里,然后去医院见爹。
爹安静的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阿良没有流泪,他久久凝视着父亲花白已经僵直的头发丝,以及那一张静白色的面孔。心,出奇的平静。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