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上,霍地里仰脖长啼。
那啼声之响亮,张五金真是头一次听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仅仅是响亮,还带着一种特别的力量,仿佛一啼之下,要把整个天幕划开。
张五金甚至有一种惊畏的感觉,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
“好家伙。”张五金暗叫一声:“难怪说公鸡为至阳至燥之物,这要是一般的女子,听了这一啼,还不汗毛直竖啊,哪怕就是男子,阳气弱一些的,也要吓得腿软。”
大公鸡啼了一声,停了一会儿,鸡眼在月光下,发着黄黄的光,特别的亮,几乎亮得有些骇人。
张五金把身子伏低,悄悄的移到一块山石后面,这才缓缓探头下看。
山下,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小,估计至少有几百户人家,小洋楼很多,看来经济条件也挺好,不过这会儿估计半夜两三点钟了,只偶尔有几盏灯,更衬出夜的静宓。
过了一会儿,大公鸡又啼一声,然后又啼了一声。
啼到第三声,村子里突然也跑出来一只大公鸡,体型好象比这只大公鸡还大,不过是单冠子的,虽是单冠,长得却极大,月光下看去,仿佛象一盏火。
单冠大公鸡迎着这只双冠大公鸡,也喔喔喔的啼了一声,声音同样极其宏亮,带着一种撕开天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