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颤抖着站起来。
“不不,这是赌博。”顾铁摇摇手指,抹一把脸上的水,笑了。
巴尔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摇晃着:“中国兄弟,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让安珀亲我一口我就说。”顾铁洋洋得意卖着关子。
“放屁!唯有这个不行。”巴尔板起脸来。
安珀笑着走过来,踮起脚尖一手一个把两个男人搂住,分别在顾铁和巴尔带着血迹、汗迹、擦伤和火痕的脏脸上印下唇印。
顾铁叹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安慰安慰罢了。老巴,你这是以权谋私。”
“少废话。”巴尔拉住安珀的手,一脸得意。
“同志们,同学们,我们转身看后面。”顾铁指挥道。
人们转身看向东北方向,原来在几棵稀薄的树木后面,森林就此中断,绵长的铁丝网截断小径,铁丝网内是露天架设的、直径惊人的银白色管道,并行的两条管道横亘在白俄罗斯南部森林的间隙中,延伸向不可知的远方。
“是输油管道。从俄罗斯‘第二巴库’炼油区去往东欧的输油管道,每年输送出口原油一千万吨以上。几年前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相关信息,没想到今天救了自己屁股一命。——我赌GTC的老头子们在丧失理智的愤怒之后,最终会想到使用超级武器的可怕后果,如果大火延伸到石油输送区,那就不是一场‘森林大火’可以解释的问题了,东欧国家会联合起来在联合国把GTC搞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庆祝那帮蠢货的偶尔聪明吧。”
巴尔伸出手,与顾铁紧紧相握。“谢谢你,兄弟。”
“滚一边儿去,下次再有这种玩命的买卖,起码先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上了贼船了,靠。”顾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微笑。
定音鼓、苏拉婶婶、安珀的手与他们握在一起,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