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可能真的回来了,从西边回来了,已经到了河滩。
镇河镜所产生的颤动和幻象,绝对不是个吉兆。我们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找。那是我最惦记的人,甚至已经超过了对自己爷爷的牵挂,至少那五十年里,爷爷过着正常的生活,而老鬼,却在漫长的大河里孤独的漂流了五十年。
从那一刻起,我和弥勒就没有停止过寻找,一直不停的找,几乎忘记了疲倦。一连两天,我们一步都未停过,但是河滩太大了,如果没有线索和行踪,很难精准的查寻到一个人的下落。
到了第三天,弥勒实在熬不住了,双眼熬的通红,而且阴火旧伤一发,更显得憔悴,我们远远望到了一个打尖铺,我就劝他休息一晚,但是弥勒不肯,强撑着要继续找,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从西边那条路上,有几辆骡子拉的车,飞快的奔来,停在打尖铺的门外,有人跳下车,冲进打尖铺。河滩上很少有车辆之类的交通工具,一般想要赶急路,都会坐船或者坐那种骡马拉的车。本来这很正常,但是车上的人跳下来的一瞬间,我就看出对方练过功夫。我跟弥勒苦苦找了两天,一点点线索都没有,发现了这么点点异常就不肯放过,我让弥勒呆着,自己裹紧了衣服,把半张脸埋在领子里,飞快的跑向打尖铺。
我靠近的时候,对方恰好抱着一大堆干粮从打尖铺出来,接着把干粮给几辆车上的人分了。
“又是硬馍馍。”有人拿着干粮,嘟囔道:“这都几天了,什么时候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不要废话。”抱干粮的人跳上车,随即让车夫赶着骡子,大车的车轮轰隆一动,重新上路。他们走的很急,转眼间就蹿出去老远,但是就在对方将要远走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车上的人道:“老家伙已经受了伤,咱们是第三拨人,要是运气好,恰好能赶上老东西精疲力尽的时候……”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但是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