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及莫名温暖气息的看不见脸的人。

当人抬头仰视什么东西的时候，总会无意识产生一种近乎于膜拜的情绪，如果映入眼帘的是不值得膜拜的，那么就会漠视和排斥；但如果是值得的，则会让人内心平静。平静以后脑子就会想到很多，自己明白的不明白的，曾经经历过的想要经历过的，最后找到那一种让自己继续活着的理由，或者竖立新的目标，总要让人生有意义才好。

可保罗科特是个“疯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是这样的！他还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嘛？他还分得清是非对错嘛？！当他此刻看向苏灵瑶那副滑雪眼镜的时候，心里又会对活着和死亡产生怎样的感觉。

“是你救了我？”他忽然轻轻的从嘴里用花旗国语对苏灵瑶说出这样一句话。

苏灵瑶竟然听懂了，没有一丝丝磕绊，仿佛他说的就是华夏语似的，于是对他摇摇头。额边掉落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莫名就觉得相当好看，这是一种让人更加安定的景象。

“哦……”他轻叹了一句，再低下头看了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我快要死了。”

他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清醒！和以前给苏灵瑶的感觉完全两样，不仅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不正常，就连自己身上将要发生的最坏的情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真的像之前大家包括那些研究他的人想法一样，在只有痛苦和暴躁控制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知道嘛？！

苏灵瑶又叹了口气，“对，我也救不了你。”

她说不出对面前这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严格来说保罗科特的遭遇可比她见过的最惨的人好太多了，至少他还是好死，至少他在死前被很好的照顾过，他没有经历过任何缺衣少食餐风露宿这样最最基本的苦头。但他也代表了即便远离修真大陆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利用和被利用永远存在。

“不……不用救。”他突然发出了带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