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辩睁开了眼睛:“那里有什么?”
荀攸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干涩:“有陈寔墓。”
“陈寔?颍川四长之一的陈寔?”
“当然,除了这位德星,还有谁敢和子产并葬。”荀攸恢复了平静,领着刘辩向东坡走去。走了大概一百二十步左右,刘辩看到了一座比子产墓大得多的墓。
郎中们举起火把,照亮了墓碑,正是陈寔的墓碑无疑。
“陈家原来在这里啊。”
“不,陈家不在这里。”荀攸摇摇头:“陈家在许县,离此约三十余里。这里是长社县境。”
刘辩大惑不解。汉人很讲究祖坟,哪怕是死在外地,也要回乡安葬。陈家在许县,陈寔的墓却在长社县,相隔三十余里,这未免有些诡异。难道陈家的祖坟在这里?可是放眼看去,没有多少坟墓啊。
对刘辩的疑惑,荀攸并不意外。事实上,他也过这样的疑问,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而已。
“陛下,你肯定是这里?”荀攸有些失望。毕竟陈寔的德望再高,也不能和子产相提并论。如果是子产,那他就有相当的把握说刘辩不是荀彧担心的恶龙,否则子产这样的贤人怎么会和他产生感应。
“是这里。”刘辩绕着陈寔墓走了一圈,最后又在墓碑前停了下来。他欠身向墓碑行礼,按照儒家礼节,身如磬折,久久没有起身。见刘辩迟迟没有收礼,荀攸便出声相劝:“陛下如此礼敬陈太丘,也算是够了。”
刘辩站直了身子,转过头,看着荀攸,眼神有些怪异:“公达,我……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纵使荀攸相信鬼神之说,也尊敬陈寔,听到刘辩这句话,也觉得夜风有些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也有些抖:“什么奇怪的感觉?”
“这里……有一个东西,也许是属于我的,也许是……陈太丘要送给我的。”
荀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