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辩沉浸在初窥门径的喜悦之中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卢植那极具特色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在室密里有如黄钟大吕,让人耳膜刺痛。
“陛下,浅尝辄止即可,不可沉迷。”卢植一甩袖子,推开史阿:“这些都是小术,不是大道,非陛下应当着意的。”
刘辩心情高兴,没有计较卢植的冲撞。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也知道卢植是个忠臣,是真心为他着想的。他笑了笑,示意史阿退出去。
“卢卿,我刚才感应到了浩然气。”
“不可能。”卢植苦笑道:“陛下,那是不可能的。孔子有云,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修心正意,乃是一辈子的修行,岂是朝夕之间就能领会的。陛下,洛阳危机重重,大汉举步维艰,陛下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万万不可沉迷于修身齐家的小术,更应该着意于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啊。”
被卢植这么一说,刘辩也有些不自信起来。卢植说得没错,孔子修行了一辈子,袁隗也修行了一甲子,才有今天的威仪,自己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可能的确有自我催眠的成份在里面。而且卢植说得也对,修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己有更大的麻烦要处理。
“卢卿,我们到上面坐。朕正有些事要向卢卿请教。”
卢植松了一口气,厌恶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墙壁。刚才他的衣风带起了墙帷,他看到了墙上的春|宫图,明白了先帝以前都在这里搞的那些勾当,不禁又气又急,生怕刘辩也步先帝后尘。刘辩不仅不计较他的失礼,还听他的劝,要向他请教国家大事,这让他很高兴。
两人上了凉亭,刘辩把贾诩给他提的三个建议转述给卢植。卢植听了,沉思半晌,这才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这些办法方向都是对的,但是,具体的实施上,可能要略做调整。”
刘辩也不生气,很诚恳的向卢植请教。
卢植一一做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