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林苑内,赛场上分为一红一黑两队,身着软甲,脚踩马靴,个个姿态矫健,拼尽全力,只为将球击进对方门框,每一局得球数量多者,即算赢家。
马蹄翻飞,踏踏碾过草坪,鞍上人每一弯腰挥杆便引起全场注意,夹着看台上的阵阵喝彩,一片热闹景象。
初夏看得蠢蠢欲动,指着赛场笑道:“二姑娘今天玩得多开心,英气十足,人也愈发漂亮。”沈子菱额头系红缨丝带,身着修身软甲,脸庞艳光照人,衬得愈发苗条修长,腕子和膝盖上绑着护腕,骑一匹枣红玉花骢,一手拎缰,一手紧握半丈多长的球杆,在一群男子中身型尤其矫捷,闪身,迎球,挥杆,击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却也并不是花架子,在此刻的赛场上是抢球最多的能手,每一个动作出来,便引得观众和队友的欢呼,俨然成了今天的风头人物。
云菀沁浮着笑意,头颈一转,目光落到距离沈子菱一箭之遥的男子身上。
沂嗣王头系黑缨带坐在一匹高头骏马上,一双平日温雅的眼因为在赛事中,宛如出闸的兽,添了几许扑杀猎物的执着果断,察觉了沈子菱是红队的主心骨,拎辔疾奔上前中途截杀。
沈子菱却也不弱,在地上硬拼比不上男子的力气大,马鞍上靠的是灵巧和反应,女子却是取胜,沈家又是军营沙场的出身,左突右闪,几个假动作下来,并没想过给沂嗣王半点面子,带球安全避开后,还扭头讥笑一声,映得眉目更加明媚张扬。
赛场上,无大小尊卑,这一笑,红队其他的亲王、郡王以及仕宦子弟们也都跟着主心骨朗声大笑起来。
沂嗣王脸色更黑,夹一记马腹,疾蹄杀气腾腾过去,趁其不备,扬了手上缰绳,一记狠狠甩到沈子菱身下的马腹上,玉花骢受了惊吓,扬起两只前蹄,长鸣起来,沈子菱一腾空,险些摔倒,只顾着拉紧缰绳,放松了杆上的球,手上沂嗣王一个马背上的倒挂金钩,长杆一捞,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