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初夏吁了口气,赶紧秀眉一拧:“兔崽子,招呼都不打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看把你跑得一阵风,没喘死你,也只有咱们主子能这么容忍了。”
齐怀恩这次却没贫嘴卖乖,只白了初夏一眼,喘匀了气儿:“陕西郡那边的人,早上进京了。”
初夏一喜,不管怎样这总是个好事,表示三爷权势巩固,却听齐怀恩又道:“沂嗣王也带着亲兵,跟着三爷的军队一块儿来了。”
沂嗣王?云菀沁一疑:“沂嗣王镇守江北城,怎么会突然来京?”
“是三爷召回京的,”齐怀恩道,“皇上被俘当日是沂嗣王跟着队伍,后来与蒙奴交涉也是沂嗣王出面,三爷便让沂嗣王回京汇报皇上被俘后的情况,商议对策。”
这些日子,她一直有些疑惑,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心底的怀疑浮上水面,猜到了几分。
这次沂嗣王来京,恐怕不止是商议如何救出皇帝的对策。
她问:“沂嗣王已经进宫了吧。”
“已经进宫了,听说刚进议政殿,正与三爷、景阳王和几名内阁及朝上大员见面。”齐怀恩回答。
她心中有了些预感,沉默片刻,对着齐怀恩道:“你去议政殿那边打听着,若有什么事再报回来。”
果不其然,晌午一过,齐怀恩又急匆匆回来了,将打听到的事儿尽数转述了一遍。
沂嗣王今早一进殿,先是长跪不起,痛陈失职,没有好好护好皇上,罪该万死,三爷亲自搀他起身,转达了太皇太后的不怪不责,沙场前线瞬息万变,打仗这回事儿,本就是三分凭能耐,七分凭运气,护驾不力是有罪,但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营救回皇上。其后沂嗣王一脸沉痛,力陈北边的情况,说来道去只是一句话,蒙奴阴险诡诈,就是不愿放皇上归京,仍是圈禁在国都,怕很难继续谈下去,看情形,蒙奴人就是要生耗下去,等大宣无主,萧墙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