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遮住檐下滴着的雨水,饶是如此,因风雨太烈,仍是吹得燕王发冠微松,袍子下缘沾了雨水。
幸亏一场雨去得快,不一会儿,云收雨散,天空如碧蓝宝石一般澄净,彩虹架桥,又展现一幅气象安宁祥和的晴和美景。
吕七儿只恨不得这场雨下得久一些,可既然停了,也没法子,只得跟着韩湘湘起身。
韩湘湘正要离开,忍不住回头,见燕王刚拧干了下摆,手帕揩了脸颈后,早已透湿不顶用,袍子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想了想,终究将自己干爽的绣帕递给吕七儿:“你去将这个给殿下。”
吕七儿接过帕子,轻巧上前递给燕王:“殿下擦擦。”
燕王接过帕子,朝着韩湘湘一笑:“韩小姐原来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
韩湘湘垂下头:“万一殿下病了,我担当不起,这帕子……殿下就不用还给我了,比不上殿下的帕子值钱,用完了直接撕了剪了,寻个地儿扔了吧。”说罢,踩着碎步,朝亭子外走去。
正在这时,只听耳后传来燕王声音:“不到半个月,便是韩小姐的嫁杏之期了吧。”
韩湘湘脚步一驻,轻侧粉颊:“是。”
“怎么,到现在,还是想要一头栽进秦王府吗?本王之前的话,韩小姐还是听不进去?”
韩湘湘眉心一颦:“我那日也对殿下说过答复了。”
一个女子,是怎样能将执拗的坚决和傻气的单纯结合在一起。燕王原先只觉她是个毫无主见的闺秀,无非就是跟京城其他花痴女一样,贪爱三哥仪容,又看上秦王府如今蒸蒸日上的前途。
但是依她这种谨守礼仪的性子,若真是花痴到这份儿上,无论怎么打击怎么劝服,又看着三哥夫妻恩爱,却还是想要拼命试一试,——倒也难得。
想着,他心中倒有些说不出的颓丧,语气却淡道:“嗯,那本王也就只好祝愿韩小姐得偿所愿,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