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在旁边看着主子,侧妃自从有了身孕,腰板子挺直了,整个王府没人敢跟她大声说话,连魏王都要礼让三分,更不提原本那个一天到晚争宠的公妖精,每次见着侧妃,别说与侧妃闹别扭了,便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全是因为得过王爷的嘱咐,再不能与侧妃对着干,每次见着侧妃,都只能委屈行礼。
可即便如此,侧妃反倒不如昔日活得那么自在了,成日左思右想,茶不思饭不想,怀揣着心事,尤其华安寺那日之后,这侧妃更是没笑过,每天疑神疑鬼,生怕身边的人是克胎的人,那日竟还将王府所有下人的生辰八字拿去叫道士与自己掐算合对,看有没有什么相冲的,简直都快走火入魔了。
这会儿见云菀桐这副样子,鸳鸯知道她八成又想起悟德大师的签文事,劝道:“昨儿贵妃娘娘派来的太医不是才上门瞧过么,说主子喜脉不弱,胎儿龙精虎猛的,好得很呢,那解签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主子也别太挂在心上了。”
能不挂在心上么?这是一点儿闪失不能有的。云菀桐蹙紧眉,摸摸肚子:“这才怀了多久啊,今儿好又不代表明儿好,还有七八个月的日子熬呢,一天没生下来,我这心能落下么。”又问:“那老秃驴,还没找着?”
鸳鸯忙答道:“奴婢特意去找了守城门的官员,那悟德大师并没出京的记录,大有可能还在京城,奴婢已经加派了人手在各个民宅和客栈打听和搜罗了,娘娘放心。”
云菀桐勉强舒了口气,语气未免又带点儿愤意:“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我还就不信找不出。这老秃驴倒是好,放了个半截儿话就把我甩开,叫人一口心悬在半空……早知道就听姨娘的,当天便是撬,也要撬开他那张嘴!”
两人边说边朝常宁宫走去,给韦贵妃请了安,韦贵妃盯着云菀桐的肚子,跟往常一样千般万般的嘱咐了几番。
时辰不早,魏王与皇上禀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