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回答,两条臂却将他越缠越紧,藤蔓一样,好像放了这人马上就会再看不见。
夏侯世廷从没见她这么痴缠,虽然有点窃喜,盼她抱着自己久一点儿,可又知道不对劲,只当她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眉眼陡的往下一沉,将她手臂扒下来,又将她的脸蛋掰正,语气严厉了一些:“到底是怎么了。”
云菀沁尖尖的下颌被他用拇食而指牢牢托住,不得已地仰头望着他,他面色紧张,神态认真,腮帮肌肉轻微地搐着,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表情,顿时呼出一口气,方才心情的阴霾一扫而空,为什么要为了压根就没发生的事不开心,他如今是活生生的,就好了。
她道:“没事。”又颦眉打岔:“你把我下巴捏疼了……”
他的指腹有厚茧,还是很老的那种,全是拜少年在相国寺涮碗洗衣担水所赐,蹭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刺刺的。
夏侯世廷见她呢哝着,衬着她这些日子越发娇艳的粉颊,心一下子分了,捏住她的下巴松开,滑下来,却又狠狠将她腰身一箍,揽进了怀里,赌气一般:“你要吓死本王。”面前不远的皇宫富贵逼人,可住在里面的人,他一个都是不信的,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随时要将人扑杀在里面,每次她进宫,他都不大安心。
云菀沁一听那个“死”,心里又有些不大自在,在他怀里抬起头:“你病好了吗?听说那天你从杏园回去犯了病?现在好些了没?”
“你觉得呢?”
她腰上的大钳子一紧,力气恁的足,“啊”一声还没出声,贴得跟他愈发的亲密,幸亏马车已经跑了起来,噔噔马蹄夹着呼啸的风声,掩饰了她的一时慌乱。
依她前世的作风和性子,从没想过婚前跟未来丈夫会这么亲近,只知道谨守闺训,不逾礼半步,老老实实当个闺秀,就算是心里想要,也会死死憋住。犹记成人后,慕容泰有一次派小厮递信来云家,想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