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没法子放人出来,没料这碧莹竟撇开人,偷偷跑来了大姑娘的院子求情,大姑娘恕罪,是奴才没看好。”
正在这时,碧莹哭得声嘶力竭:“大姑娘,那侯府将二姑娘丢在外宅后,对二姑娘不闻不问,每天连吃饭都是奴婢带回去的冷饭残羹,二姑娘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成天怄气,这才积攒下了一身的病,如今侯府连个大夫都不愿意给她请,弄得二姑娘的病已是病入膏肓了啊!”说着抖抖索索地掏几条脏兮兮的帕子,连滚带爬跑到云菀沁的小腿前,将帕子一条条摊开,上面全是一滩触目惊心的乌红血渍,“您瞧瞧,都是二姑娘呕出来的血啊…二姑娘眼下每天都在床头后悔得流泪,说自己往日不懂事,践踏姊妹亲情,如今什么都不求,只想在临死前见一见夫人,再跟大姑娘好好道个歉——大姑娘,奴婢家姑娘已经悔改了,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儿又发了病,眼看就不行了,您就满足她这个最后的心愿吧,和夫人一块儿她一面吧——”
碧莹说得字字泣血,又连磕几个响头。
众人看着那帕子上的血污,再听碧莹的一番话,不禁恻然,刚才去拉碧莹的两个护院和嬷嬷也都迟疑了,纵然那二姑娘做闺女时在娘家颐指气使,性子跋扈,可如今过得这般悲惨,倒也可怜,而且从情理上说,虽说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但人都快死了,又特意要丫鬟来哀求,这样娘家都不派个人去看一眼,传出去,未免说这父家也太凉薄冷血了,名声总会有些不好听。
碧莹这副血淋淋,哭哭啼啼的样子走出去,由不得会被人猜测议论。
没了主子,这丫鬟没了倚仗,什么都顾不得了,万一狗急跳墙,出去乱说些话,还不定怎么给云家抹黑,看起来总得去个人了,可这会儿府上的主子们恰好都不在……莫开来看了一眼大姑娘:“大姑娘,要不奴才去一趟祠堂那边……”
云菀沁却是开口:“初夏,拿斗篷来。”初夏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