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你这几天,就不要再来行宫了,若宫人来传,你就托不舒服。”
云菀沁见他又要走,这次可没在竹林里那么轻易让他走了,开了声:“国舅爷,咱们一天内见了两次面也算缘分,当年的事儿,还是不愿意跟我说清楚么?”
蒋胤倒是被这女孩的倔给弄得无奈了:“我说过那男子不是我,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现在能走了吗,大小姐?”
云菀沁静静看着他:“我没说不信。不是国舅爷,却是国舅爷认识的人。”
蒋胤对视她:“我不认识。”
“你就是不肯说,莫非那男子比国舅爷的身份更大,地位更高?或者……是亲戚友人?原来铁面无私的蒋御史,还是会惧怕权位,还是会护短徇私,有不愿意说的事?”云菀沁步步试探,“还是说那男子对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国舅爷为了维护他,才不愿意对我说?”
“呵,丫头,”蒋胤被她逼得不怒反笑,“激将法对我一向没用。”说着又叹口气,“天不早了,快回去吧,你的婢子和宫女找不到你,万一吵闹起来,引了人过来,我便是想隐瞒,怕也隐瞒不住了。”
云菀沁淡道:“好啊,那咱们就快点。国舅爷难道认为我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我无非就是想从国舅爷听到个完整版本罢了。今儿晚上浴池的事情虽然是有人故意构陷我,倒也算歪打正着,让我早些清楚了真相。”
蒋胤喉结一动,正要叫人进来强行将她送走,少女已经像一只振翅的蝴蝶过来,直直逼近到他高挺的鼻梁下,吐气如兰:“青瑶。国舅爷记得这个名字么?”
语调纤嫩,温和,又略带嘲讽。
已逝多年的亡者名字就像破坟而出的幽灵,在小殿室的上空萦绕盘旋。
蒋胤从没见过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能有这种沉着而淡泊的眼神,已经开了的唇一滞,只听她声音含嗔带凉,又有几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