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手,用丝巾擦干了手。
照理说,请个安,两兄妹应该也不会长篇大论地闲话家常,可太早过去等着,怕被人看到,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云莞沁才将腰上挂着的一块玉佩“刷”的扯下来,放在净房的一处小几的脚下,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出去了。
原路返回经过凤帐,云菀沁看见蒋胤的人还在帐子外等着,停住脚步,扭过头:“吟雀,坐了大半天都坐僵了,长乐公主吩咐过,要我不用急着回去,我先在附近走走。”
“啊?”吟雀一讶,看来这云小姐还真看花了眼儿,便也只好道:“好,那奴婢陪着云小姐。”
云菀沁知道她是怕自己误打误撞冲到了贵人们的帐子旁边,看管着自己,也只笑咪咪:“好。那就有劳了。”
云菀沁不经意地踱着步子,沿着几丈开外,与凤帐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只等着蒋胤出来,嘴巴也不闲着,语气颇有些惋惜:“难得出行一次,娘娘却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这会儿好了没。”
“云小姐有心了,奴婢想应该是没什么吧。”吟雀接应道。
正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凤帐的帘门哗啦一阵风掀起,有人出来。
几名护卫走上去,将人迎了出来。
男子走在最前方,清瘦扶风骨,眉眼略往下弯,清秀中噙几分忧郁,头发束成道士髻,一柄桃木笄横穿而过,这天荒地寒的天气,依旧一袭素白纱袍,与季节格格不入,好像修道修得早就不怕冷,虽年近四旬,风姿宛在,正是蒋胤。
比起云菀沁上一次在宫里的撷乐宴上见他,今儿看上去,精神好了一些,脸色也红润了点,应该是了却了塘州案那桩心事。
蒋胤本在御帐那边与宁熙帝说话,听说蒋皇后在女眷看台这边不舒服,还被送进了凤帐,过来慰问探望了一番妹妹,这会儿带着人正要绕过凤帐回去。
机不可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