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他们郁家就没把几个人放眼里。”
郁家先祖协助地方节度使长官的夏侯家打下江山,郁家当时的官职并不比夏侯家低,若论功劳,两家各占一半,说得白一些,大宣的开国皇帝,若不是夏侯家,就只有郁家可担当了。
开国初,民间甚至还流传童谣:“郁夏侯,均天下。”
意思就是按照郁家的功劳,与夏侯家平分天下都是可以的。
郁家屈居臣子已经够委屈了,给夏侯家后代的皇子皇孙甩个脸色,又算什么?
夏侯世廷目光淡漠地看一眼郁文平的背影,转过头,却见红墙下,不远处,赫连氏正被蓝亭与章德海的左右簇拥着,站在红墙琉璃瓦下,注视着自己这边,蓝亭举着伞,给贵嫔遮着午后的阳光。
赫连氏显然将皇儿这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了,素来温婉而谦逊的美眸很有些冰凉,与温暖而明亮的艳阳呈现鲜明的对比,充满着不解和埋怨,夹杂着责怪,分明就是怪皇儿不该漠视郁文平,甩了郁文平的脸。
“三爷,贵嫔娘娘……”施遥安一讶,低声道。
夏侯世廷被母嫔逮个正着,慢悠悠迎了过去:“诶,母嫔怎么到养心殿这里来了。”
施遥安跟在后面,歪了歪嘴,自家三爷这心思素质,妥妥的,做贼倒是不赖。
赫连氏并不说话,只继续盯着儿子,半晌,“唰”的一甩袖子,转过身子,朝前走去。
章德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主子正在生气,叫秦王自求多福,小心为上。
夏侯世廷跟了上去,安静跟在赫连氏身边。
母子二人沿着高高的红墙走了小段儿路,经过一条素净无人的白玉甬道,赫连氏方才叹了口气,瞥一眼儿子,开口:“我站在殿外的时候,还在想你这次为什么要参加今年的秋狩,再一看你刚刚跟郁宰相说话的口气,不用你说,我也是猜到了。怎么,又是嗅到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