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厉,与往日的柔情不一样。
眼看着那丫头一天天得老爷的亲近和信赖,前日,竟连那么贵重的兰花草胸针都甩手送了,时间再拖长了,哪里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大姑娘这两日不在家,被管得松散一些,是个好机会。
第二天,云菀沁这边还在进宝街的铺子没回,怜娘一如既往在灶房烧好了开水,做完了活儿,只听说老爷今儿不应卯,一早就带着莫管家出外去给小姐置办嫁妆等事。
童氏最不爱出门的人,可家中得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也领着黄四姑,天没亮就叫了马车,去了城北的寺庙去拜佛酬神。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家里人都不在,尤其那宛如克星和煞星的大姑娘还没回。怜娘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呼吸一口,见左右无人看着,偷偷去了春霁院方姨娘那儿。
却说方姨娘因为云菀桐的事儿高兴了一晚,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硬是想不到天大的好运落到自己头上,天还没亮齐就起身了,梳洗穿戴好,领着婢子,抬头挺胸地走出厢房。
刚一出天井,方姨娘眼睛尖,见着个婢女打扮的人影在篱笆矮墙外面往里面瞄,犹犹豫豫的,似是想进又不敢进,尖声喝叱:
“哪个小蹄子,一大清早的贼眉鼠眼,伸头缩颈的,是小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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