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咚咚脚步声,伴随着家丁的声音:“老爷——”
云菀沁心头一动,爹回来了?他将这事儿交给祖母打理,就是懒得面对休妻这种闹心又费精神的事,现在突然出现,难不成出了什么变化。
云玄昶几步跨进低矮潮湿的小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趴在床沿边的白氏,直接就面朝童氏,声音压着低低:“娘,不能休。”
这声音虽然小,可屋子太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白雪惠就像是当场被哪个神医施了一记强心针,立马还魂,早就涣散的眼神,霎时聚拢了光彩,干裂的唇轻轻颤抖,止不住的激动。
童氏脸色一变:“老二,这种女人,占着侍郎夫人的位置无所出,只会耍心眼,派人暗中加害前房继子,自私圈财,任何一条都犯了七出,莫说休弃,就算我这会儿将她丢官府去坐牢砍头都没问题,你对她还顾念什么感情?她为你教养出那种货色的好女儿,让你今后难得在慕容家面前抬起头,你就该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了!”
“娘,儿子不是顾念感情,”屋子里上上下下人太多,云玄昶也不好多说,声音压得更加低,”请娘移步花厅,儿子再跟你说。”
童氏只差一步便能将这恶媳赶出家门,现在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儿子的脾性,拂了袖,哼了一声,走出屋子外面。
屋子内,一见婆婆走了,白雪惠哇一声哭出来,欲要扑过去抱住男子的腿,还没喊出一声“老爷”,云玄昶见她形貌可怖,肮脏得很,往后退了两步,皱眉,匆匆吩咐阿桃和另一个留下的老嬷嬷:“快快,把她给清洗一下,头发梳一下,衣裳也换了,还有,那手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断了?赶紧包扎一下,别叫人看出来……总之,弄得像个人样儿……等会儿有人要来。”
白雪惠的右手,被老婆子强行画押时掰折了,刚才哪里会有人注意,阿桃和嬷嬷这下一看,已经是肿了老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