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过门后,怎么见人嘛!谁还会重视我!”
碧莹见她这般自私,很是吃惊,素日只晓得二姑娘娇蛮任性,可没料到到了这种不念亲情地步。今儿遇到在家祠边小屋伺候夫人的阿桃,她正出来拿吃食,说白氏出血后伤口发炎,似是有些感染,这两天发热,一直没退烧,成日昏昏欲睡。
阿桃将那夜流产时大夫留下的药给夫人用着,却起不了太大作用,叫碧莹通知二姑娘一声,让她寻个机会,找老爷求个情,找个好一点儿的妇科大夫。
可眼下看二姑娘的样子,怎么会冒着风险找老爷求大夫,连去看一眼亲娘都不愿意。碧莹心肠不硬,又得了阿桃的委托,实在不忍心叫白氏在女儿出阁前都看不到最后一眼,支吾劝着:“二姑娘,听阿桃说夫人发烧了呢,嘴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您的名字,要不,还去看看吧。”
云菀霏听说娘病得厉害,口气这才平和了一些,可还是迟疑许久,蹙眉道:“不是我不孝顺,更不是我良心被狗吞了,可娘如今犯的是害人命的大错,要不是当家夫人,在外面,早被丢到官府大牢里去了,这种风口浪尖,我怎么好去探望?那天你不知道,我才去主屋看了一次,祖母就领着人冲进来,那阵仗吓死人……我如今已经受了牵连,嫁妆都被减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去一趟,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又要受什么责罚!得了得了,你等会儿出去想法子与阿桃碰个面,叫她转告娘一声,就说叫她别多想,好好将养着,忍耐着,等我过门后,再找机会来看她。”
在娘家都不愿意挪步去看一看,还指望出阁了回来看白氏?
碧莹暗下叹气,心念一转:“二姑娘这会儿不就是愁嫁妆单薄,怕过门后没东西防身么,奴婢说个不该说的话,夫人到底在侍郎府待了十多年啊,给您准备的嫁妆,不可能是全部私产啊。”
云菀霏一听,醒悟了,娘手头指不定还攥着财物呢,这丫头倒是灵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