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便去拔了一些,弄好了敷在云菀沁的脚踝上。
还真是效果不赖,不到半天的功夫,云菀沁肿了两天的踝骨居然消了许多,比岳五娘家的白药都快得多,能落地慢慢挪几步了,肿胀酸痛的感觉,也轻缓了许多,叫岳五娘惊奇不已。
敷完药,岳五娘与云菀沁说说笑笑,像前两天一样,陪她在侧屋一起吃了晚饭,不自觉,一天过完。
黄昏时分,岳五娘刚收拾了碗筷,栅栏门“嘎吱”一响,听到了雨声中夹杂着不属于丈夫的脚步声。
丈夫那友人来了。
岳五娘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又笑着对云菀沁说:“妹子,你今儿早点睡,俺先过去了。”
虽转瞬即逝的神色,云菀沁捕捉到了,岳五娘待自己心细如发,这几天都是陪自己到天黑,才回堂屋那边,今天成天都像是揣着心事似的,这会儿还突然要走。
还有,窗户明显有人进了高家院子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嘚嘚的声音。
高骏虽是村长,但一向与村民同甘共苦,并不开小灶,住的院子也并不大,外头稍有个风吹草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岳五娘听到了,云菀沁自然也听到了,随口问道:“高大嫂是不是有事情?家中来了客人?”
岳五娘想着丈夫的叮嘱,决不能叫云菀沁见着那贵客,只将云菀沁塞进毯子:“不是不是,俺没啥事儿。怕是隔壁二牛到俺家借锄头吧。俺去瞧瞧,妹子你睡吧,还要不要啥东西,俺先跟你拿来?免得晚上被绊住了,没什么空闲照料你。”
岳五娘为人仗义直率,偏偏这辈子没说过谎,乡下人也不会玩什么心眼儿,一句话说得破漏百出,逻辑不搭。
云菀沁生了疑窦,明明说不是客人上门,怎么又说晚上没空,明明说自己没事儿,怎么又说怕被绊住了?还这么早将自己塞到被窝里?
虽说云菀沁这几日看岳五娘热心快肠,应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