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云菀沁毛骨悚然,轻轻走到门前,手放在门闩上,一扭,倒吸一口气冷气,门被反锁了!
岳五娘之前从没锁过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诡异,在雨夜的村庄滋长。
她倒退两步,由不得胡思乱想,高家村与佑贤山庄的道路真的暂时不通么?不会是将自己先骗着住下来吧?就当岳五娘是个好人,可她那个没见过面的丈夫是个什么人,谁都不知,这高家村地理偏僻,她在龙鼎山山脚住了多时都没听说过,又怎会无端有外人上门?
她披上挡雨的披衣,趿上软靴,幸亏茅草屋门闩都是木头制的,不够扎实,岳五娘落门闩时有点儿紧张,并没压下去,她使劲儿拧了两下,门开了。
顺着灯光,云菀沁摸到主屋那边。
堂屋的大门大开,她走进去,没有看到人。
左手边一间小厢房,门缝却透出的灯光,还有低沉的交谈,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晰。
她走过去,门缝内,一片黑色袍角浮现在视野中。
一方矮桌两边,两名男子面对面,席地而坐。
正对着门,朝向云菀沁的男子粗犷结实,农户打扮,微敞着胸肌,与岳五娘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那口子。
另一名则被对着云菀沁,只瞧得见背影,套着黑色夜行披风,从头到脸到身体裹得严实,完全看不到长相和身型。
零零散散的字句飘出门缝:
“放心,爷,明儿我便去青河山铁矿埋下炸药……”
“可稳妥。”
“我做事,爷还不放心?一旦爆破,必定是大事,皇上追究下来,自然便能将魏王扯出来。朝廷的铁矿不容许私人插手,一旦知道魏王背地为了积蓄私产,在青河山铁矿招人手挖铁矿,与朝廷抢资源,就算不落个欺君罔上的罪,也能叫他吃一壶……”
炸药?爆破?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