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谢困难,”云菀沁微微笑着,“这纤肤膏,顾名思义,——专治脸皮厚,可以将厚皮层给铲薄一点儿。”
来别人家撒野?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当天涯处处是她家的奴婢?公主也不至于这般傲慢。
郁柔庄不傻,刚才一听这美容物的名字,早就猜出云菀沁在讥哨,将气压下去,语气完全听不出情绪:“绿水,拿了走。”
云菀沁见那郁家主仆走了,吩咐了初夏几句。
初夏二话不说,去了侧门,半刻后回来:“那郁小姐进府前,轿子在咱们街对面停了许久。”
云菀沁清楚了,跟郁柔庄初次见面,她没有理由针对自己,这样看来,她肯定见到秦王找自己。
算起来,郁柔庄与秦王还没有半点关系。
这名未来的郁皇后,在新帝的后宫是个怎样的女人,云菀沁上辈子完全没关心过,并不了解,可现在却知道,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倒不是云菀沁怕郁柔庄,只是她连秦王都不大愿意招惹,又何必与她结梁子?
还有秦王幕后查证臣子私事的举止……得了,这一对可能成为夫妻的男女,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等娘亲那事查出来后,还是与那秦王保持距离。
伴君如伴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才不惹这头大老虎。
*
五天后。
侍郎府下人来了北城秦王府,送来紫草膏和茉莉发露。
两样物事盛在蓝花瓷盒里,凑近鼻下,有淡淡的香薰味。
夏侯世廷戴着玉扳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瓷盖,指尖还有多日前柔腻的茉莉甜香,心思一动,浑身燥了几分,骨痛竟有些发作之兆,以前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却对这病有点黯然和懊恼。
送东西的家丁,是盈福院的一名小厮,将东西递给施遥安后,老老实实站在天井等候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