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看出破绽。如此倒退进了大门,轻轻插上门闩,又倒退着回到屋里,进门前把身上和头上积雪抖落。
再脱下鞋,不使雪花落在地上留下水渍。他大爷的,地面太凉了,冰的双脚都麻木了。回到炕沿上,掏出纸巾将鞋上的雪刮到炕火内,然后钻进被窝,一边烤着头发,一边烤着鞋。喘着气等了好大一会儿,不见乔暖暖回来,心里稍稍松口气。
鞋烤干了,但头发一时干不透,不过这容易解释。又过了几分钟,看到窗外有黑影闪动,我急忙在被窝里躺好,闭上眼睛,右手攥紧手机,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只听房门发出微微的响声,这要不是在万籁俱静的深夜,绝对听不到。紧跟着一阵冷风扑到近前,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乔暖暖的黑影站在炕边。它似乎拿起了我的鞋,果然对我起疑心了。
似乎没看出破绽,把鞋放下,又凑过来看我的脑袋。这让哥们心里特别紧张,担心它会突然下手,于是翻个身咳嗽两声。这反倒把乔暖暖吓坏了,兔子一样蹿上火炕,眨眼间便钻进了被窝。
但我俩近在咫尺,手机藏在被窝里,它如果突然偷袭,还真是防不胜防。想到这儿,我假装一阵咳嗽醒过来,伸手端起炕边上的水杯摇了摇,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水了?”
乔暖暖借机假装被吵醒,问道:“渴了吗?”
“是的,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水在哪儿,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倒。”我说话之际,悄悄把手机挪到枕边。这个动作很隐蔽,它绝对发现不了。
“你是客人,给我吧。”它从被窝里爬出,打着打火机,点着了炕火上的一根蜡烛。随着烛火明亮,发现它黑色羽绒服上,没有一片雪花,头发也是干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在火船上,谁能想象到它深夜出过门?
它去找到暖瓶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看着我头发问:“你的头发好像湿了?脸也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