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他已经在图谋造反,他暗自设立蛇牙组织;私蓄奚、契丹、同罗勇士;组织胡商各道贩货牟利;贮藏兵器战马,这次中丞会安西的路上他还派蛇牙实行暗杀……种种桩桩,他必反无疑!”
“何不向皇帝禀报?”
“那胡儿深受宠信,又惯会装傻表忠心,何况,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已不复当年英明。”
良久的沉默,萧去病继续道:“我本世外之人,师父遣我下山,要我挽此天倾。然我所长者无非一身神力,冲锋陷阵。带兵打仗,两军对垒,实非所长。朝堂之上装傻卖乖,勾心斗角更是完全不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堂上奸臣当道,我此去长安必定被人谋算,说不得就会被人害死,就如清源县公(王忠嗣)故事。
……然我终不忘初心,我在山上每每听师父言说盛唐气象,雄浑壮烈,身不能至,心向往之。我现在虽然还没看到长安城的辉煌伟大,大明宫的雄伟壮丽,但我爱这个大唐,我不甘心这个盛世突然崩塌。我想挽回些什么,守护些什么……天欲倾,国有殇,我愿挽此天倾,守护保卫大唐盛世免遭胡虏毁灭。良器,你可愿意?”
萧去病越说越激动,眼睛放着光,一脸诚恳地看着李晟。李晟本就是全忠全义的性格,这时候也激动起来,目光闪动,眼眶发红,激昂道:“我愿意!”
……两日之后,萧去病快马从龟兹城取回了放在高仙芝节堂里的旅行箱,与在提前赶回安西处理军政要务的高仙芝,和留守的封常清进行了一个短暂的会面。之后又快马追上去长安的大部队,跟着孙六和十几名万骑士兵一路马不停蹄,晓行夜宿,赶往长安。
过了玉门关之后,仿佛就是两个天地,人口一下多了起来,唐朝时期北方的气候比现在要暖和得多。玉门关往东,一路上闾阎相望,桑麻翳野,汉人也越来越多,一幅幅古色古香的黑白田园农家水墨画看得萧去病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