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梵沉不置可否。
宗政初说得极是,万般皆是命,如果没有命运的安排,他可能早就死在上一世了,哪里还有机会重活一世改变结局?
所以不管他信不信,那都是命。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心思各异,这一处便只有外面竹林被风拂过时的沙沙响动声。
“兄长打算何时走?”
不知过了多久,梵沉先开了口。
宗政初倒也不慌不忙,挑了眉梢,“那就得看,你何时有空帮我收尸。”
梵沉当然想说任何时候都没空,可这个人,他注定留不住。
想了想,他声音愈发低哑,“凭你意愿吧!”
“那就……明天吧!”宗政初很快做了决定。
梵沉心下一沉。
宗政初低喃,“我不知道这里的一天,在我那个世界是多少时日,怕就怕去晚了,漫漫早已离开,那将会是我一生追悔莫及的痛。”
“好。”梵沉哑着声音应了,又问:“兄长走之前可还有何心愿?”
宗政初斟酌了一番,尔后摇头,“没了。”
“真没了?兄长不妨再仔细想想,你要知,你这一走,便是永远,若还有心愿,别留成遗憾,我会替你完成的。”
“真没了。”宗政初面色清朗,“若是有,我岂会错过压榨你的机会?”
梵沉薄唇抿起,没再说话。
*
薄暮时分,两人才从法门寺回了楚王府。
将离早已经按照宗政初的吩咐带着那两个弟子离开了。
景瑟和梵越夫妇等在前厅。
听到下人汇报那二人来了,景瑟忙起身迎上去,后怕地抚了抚胸脯,嗔道:“你们两个吓死我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梵沉面含微笑,“法门寺的斋饭不错,我二人便赖着用